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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8年12月,剛剛從部室內設計隊複員的牟清元經過招聘成為黑龍江省大興安嶺行署所在地加格達奇區的一名交警,並被分配到這個被稱為“一號崗”的中心崗值勤。
  牟清元在“一號崗”系統傢俱的冰天雪地上深深扎根了26年。
  “‘一號燒烤崗’就是我的第二個家”
  今年冬天,48歲的牟清元穿的是比自己腳大四碼的鞋,因為要在鞋裡墊四雙鞋墊,還要套進一雙毛襪子。牟清元穿關鍵字排名的棉褲也不是配發的警用棉褲,而是他妻子高玉芳用兩斤山東棉花做的棉褲,形象點說,就是穿個“棉花包”,走路兩腿都不好回彎。
  大興安嶺的冬天還沒有預防癌症的方法過去,站在崗位上的牟清元有時打起手勢,關節會發出“嘎嘎”聲響,疼得他直冒冷汗,但牟清元從不忽視每一次執勤中的標準手勢。執勤中需要吹哨,寒冷天,執勤中不適合口叼口哨,一含上,就凍得粘在嘴唇上,他就大聲喊話疏導交通。嗓子啞了,他就買含片治療。
  2011年冬天,加格達奇區氣溫降到零下40多攝氏度。一天,位於市區西道口處路段的自來水管被凍裂,造成路面積水深達40多釐米,恰好,一輛客車在通過此路段時,被凍在冰水中不能行駛。
  牟清元得知這一情況後,立即找來一輛大貨車和鋼絲繩到現場營救。客車駕駛員好幾次想下車掛鋼絲繩,但寒冷的冰水讓他望而卻步。很快,牽引鉤也被水淹沒。情急之下,牟清元不顧一切,下到水中摸到牽引鉤後,把鋼絲繩掛上,最終把車牽引出來。
  牟清元常說:“‘一號崗’就是我的第二個家。”26年來,“一號崗”上都能見到他的身影,因此,這裡也從未發生過一起大的交通事故。
  “我喜歡亮劍!”
  有人說交警“手握指揮權,動動就來錢”,但常年和紅綠燈、斑馬線、行人、車輛打交道的牟清元,自稱在工作崗位上不善於拐彎抹角,“我喜歡亮劍,是精神亮劍!”牟清元說。
  不管在單位還是家裡,大伙兒都管牟清元叫“牟老黑”,這不僅是因為他常年執勤風吹日曬皮膚黑的緣故,主要還是因為他執勤的時候從來不網開一面。
  在牟清元眼裡,交警秉公執法是對生命最大的尊重:“如果因為我的嚴苛能換來他們生的希望,我寧願被罵,寧願做一輩子牟老黑。”
  加格達奇區出租車司機王廷娥就經常在風雪天,看見牟清元像機器人一樣在值勤:“如果我開車經過‘一號崗’時違章了,接受他的處罰,一點怨言也沒有。”
  加格達奇區公安局紀檢委書記李秀傑說,牟清元當交警26年來,紀檢部門從沒有接到一起針對他的投訴,“一名警察能做到這一點,非常不容易”。
  愛“亮劍”的牟清元也愛照鏡子。只要有鏡子、有光影、能反光的地方,牟清元都愛照一照:“老百姓希罕我,純爺們兒,杠杠的!”
  “我就是個穿著警服的老百姓”
  牟清元是大興安嶺人心目中“最好的交警”。在加格達奇區,不認識區長的人很多,但不認識牟清元的人很少。
  走進牟清元的清貧之家,你會發現,這個充滿和善、有著中華民族優良傳統的家庭,有許多雖平凡但感人至深的故事。唯有在他家裡,你才會觸動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在農村長大的牟清元,自小家境貧寒,4歲時父親去世,在鄉親們的幫助下,他母親靠撿廢品換錢把他們兄妹4人拉扯成人。
  牟清元知恩圖報,18歲報名參軍,報效祖國。當上交警的第一天,他就立志要當一名為民服務的好警察。
  牟清元一家三口至今仍住在不到60平方米的舊房子里,沒有客廳,家裡連件象樣傢具都沒有,但牟清元很知足:“在搬進樓房以前,我家的屋子像黑窯洞一樣。”
  ”我覺得做一名警察,就應該在一線工作,這樣能面對面和群眾接觸,為群眾服務。”但整天置身於“一號崗”的喧鬧中,牟清元的視力下降,聽力下降,頭髮也慢慢地變白了。“你看,這些頭髮都是染黑的,真正的頭髮應該是雪染的風采。”牟清元捋起頭髮笑著說。
  26年來,牟清元見證了加格達奇這座北國小城的變遷和發展,每談及此,他的眼睛發亮:“那時車少,‘一號崗’5分鐘難來一輛車,過往車輛也主要是公交車、吉普車和大貨車,私家車很少,一個指揮動作要管好幾分鐘。以前,老百姓維權意識不強,現在維權意識強了。過去是管理為主,現在是管理和服務並重。”
  “他的手勢抑揚頓挫,很標準!”加格達奇區雪城商貿公司經理、人大代表溫雅傑說,“在大興安嶺人的心中,牟清元26年能堅守一個崗位、重覆一個動作,真不容易。北方的農民還有冬閑的時候,他在崗上,都不能跺跺腳,更別說閑了。”  (原標題:“一號崗”上幹了2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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